栗娜说:「是,栗娜……栗小娜。你姓栗,是我的姓。」
听到这里,栗娜一瞬间有中心酸的感觉,是,我是姓栗,但你早干嘛去了,
我们日子难过的时候你在哪儿,妈妈病的不行的时候你在哪儿。
现在你出现了,又有什么用。
「你走不走。」
栗娜又狠下心说。
「我们好好谈谈。」
栗伟正想和她聊聊,也许能让他们相处不那么剑拔弩张。
但话音刚落,栗娜之直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听到这话,栗伟正一屁股直接做到沙发上,刚刚的想法也消失不见,说:「
那行,那你什么时候想谈,什么时候再说呗。着什么急呀,是不是。」
说完也不看栗娜,自顾自的打开电视机,又喝了一口啤酒。
看着他这一副赖定她的样子,栗娜心里直想哭,但她拼命忍住,抬起头,转
身回到了卧室,掩上房门。
栗伟正心里也叹了口气,他也不好受,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他的女儿,她姓栗。
躺在床上,床头灯并不太明亮的光芒照在栗娜的脸上,漂亮的脸上一片茫然
,栗娜眼神盯着床脚的墙没有焦距,晶莹的泪花在闪烁,不管在外面又多么坚强
,在这个私密的空间,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压抑情绪。
屋外的客厅传来电视的声音,她感觉越发的孤独和寒冷。
她想到了罗槟,要是有他在,也许他能从容的解决这个问题吧,或者即使不
能解决,至少也能抱着她,给她温暖。
现在这个时候,她好像有一点想他了。
客厅里,栗伟正大口大口的喝着啤酒,喝完又去餐台找到一瓶洋酒,也不管
是不是会喝醉,大口的朝嘴里到。
大脑的眩晕让他暴怒的心里也有了一丝的放松,他醉了,眩晕中就像回到以
前,回到一家三口都其乐融融的在一起的时候,这一切的痛苦和煎熬就像是一场
梦。
不知过了多久,栗娜终于回过神来,收拾了下心情。
发现外面还响着电视的声音。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
她推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一眼看去,发现父亲已经倒在了沙发上睡着了,茶几上是喝完的啤酒瓶和洋
酒瓶。
栗娜厌恶的拿起瓶子,扔到垃圾桶里,关掉了电视,又像她小时候一样,父
亲喝醉了睡在了沙发上。
想了想,叹了口气,她拿起沙发上的毛毯盖在父亲的身上。
回身从卧室里,躺在床上,栗娜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翻腾的不知道在想些
什么。
实在睡不着,她拿了件丝质的睡衣进入了浴室,她希望洗个热水澡能让自己
舒服点,至少让身体温暖起来。
片刻后,朦胧的水声和微弱的灯光从浴室的门缝中传出,声音隐约传入睡着
栗伟正的耳中。
在女儿家,即使两人刚刚吵了一架不欢而散,多年漂泊不定的他还是感到一
点踏实和安心。
睡梦中他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回到了妻子身边,那时候的妻子还没有做出
那些让他无地自容的事,还是他们恩爱的就像是蜜里调油,恨不得将自己融入对
方的身体,从此都不分开的时候。
迷迷煳煳中他又一次叫出了妻子的名字。
半晌后,栗娜洗完澡,吹干了头发,去厨房也找出一瓶酒,希望在喝醉后能
够睡着,否则她知道今晚一定会失眠。
拿着玻璃酒杯回到了卧室,躺在床上,一边喝着酒,一边回忆着过去。
回忆里的痛苦让她不知不觉也将一瓶酒喝掉了大半瓶,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经
,模煳了她的思想,果然感觉舒服了很多。
当酒杯从手里滑落,在被子上滚动一圈后,栗娜沉沉的睡了过去。